军阀张宗昌最巅峰的时候,当属主政山东的那三年。彼时的张宗昌可谓是山东的“土皇帝”,凭借搜刮民脂民膏积累了巨额财富,在山东呼风唤雨。号称“不知妻妾有多少”、“不知钱多少”、“不知兵多少”,因此得了个“三不知将军”的称号。
不过,他的好日子也没过多久。1928年4月上旬,张宗昌在蒋、阎、冯、桂所发动的“二次北伐”中,被赶出了山东。张宗昌带兵出逃,一路北上,因为他曾经在东北混迹多年,结交了不少朋友,投靠过张作霖。所以,他决定带着兵和钱投奔奉天,继续跟着张作霖干,未来再伺机东山再起。
张宗昌出身贫苦,小时候给地主放过牛,因为把地主家的牛给丢,还差点被地主给打死。走投无路之下,张宗昌带着20个鸡蛋闯关东,一路走,一路靠打零工生活,期间结交了不少胡匪朋友,最终在海参崴当了警察,一度在海参崴混得风生水起,黑白两道以及俄国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。
张宗昌后来能混到主政山东的地位,自然不是靠运气,而是有一套厚黑的做人方式。在笔者看来,张宗昌心狠手辣,剥削人民从不手软。但面对比他强势的人,或者有利用价值的下属时,他又会表现出极度的慷慨和仗义,将“看人下菜碟”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老报人陶菊隐,曾经根据张宗昌一生所行之事,用一句话高度概括过张宗昌。结果,他只说了两个字:“混蛋”。
张宗昌既“混蛋”,又“无赖”,但他见风使舵的手段,确实做到了极致。只要一件事对自己有利,他便会不择手段,丝毫不会有“面子”上的思想包袱。他被赶出山东,率军北上投奔张作霖的途中, 为了得到张作霖的接纳,公开对外表态:
“我是从奉天来的,我带的兵、武器、粮饷都是张大帅给的……”
张宗昌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做法是否丢人,只要能够得到实惠,面子问题都是小事儿。可惜,他所表达的决心最终没能收到任何效果,因为张作霖乘坐火车时遭到了日本人暗算,在皇姑屯被炸死了。他的儿子张学良继承父亲的帅位后,进行了改旗易帜,效忠了南京国民政府,相当于断了张宗昌的退路。
张宗昌所率领的直鲁联军,在国民革命军的进攻下迅速溃散,令张宗昌失去了立足的根基,不得已东渡日本,过起了逃亡生活。
直到1930年,张学良因为挥军入关支持了蒋介石,中原大战后被封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,常驻北平,遥控华北。张宗昌差人向张学良求情,得到张学良的首肯后,张宗昌得以重返国内,住进了张公馆。
张宗昌在日本期间,由于断绝经济来源,全凭自己的积蓄和溥仪的接济,坐吃山空之下,日子过得非常拮据。如今重返国内,张学良每月给他8万的花销,他仍觉得不足,希望尽早回到主政山东时期的消费水平。
张宗昌想东山再起,本来并无不妥,但他却操之过急。1930年,国内局势较他逃亡日本之前已经发生很大变化,山东更是如此。彼时的山东早已不是张宗昌的地盘,而是由韩复榘主政,且胶东半岛还有军阀刘珍年盘踞,对山东大权虎视眈眈。
对于当时的韩复榘而言,最大的愿望就是除掉刘珍年,在山东真正站稳脚跟。张宗昌没有弄清山东局势的情况下,竟然托石友三转告韩复榘,希望自己能得到他的支持,重返山东,纠集旧部,效忠韩复榘。
张宗昌不是一般人,韩复榘也不是省油的灯。一个刘珍年已经让韩复榘头痛不已,此时又来一个张宗昌。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一个是主政山东的“旧王”,一个是主政山东的“新锐”,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?
最让人无语的是,张宗昌应邀与韩复榘一起看戏时,韩复榘的太太起身离开后,张宗昌竟然坐到了她原本坐的位置,调笑着对韩复榘说:“你在山东顶了我的窝子,我今天也顶了你太太的窝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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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就担心张宗昌抢夺自己地盘的韩复榘,一听到此言,怎能不怒?顿时对张宗昌起了杀心,而张宗昌对此却浑然不觉。此后,张宗昌应邀前往济南,与韩复榘商谈重返山东的事宜。结果,死在了韩复榘精心设计的杀局之中。
1932年9月3日,张宗昌在济南火车站嘈杂的枪声中轰然倒地,头部中枪的张宗昌,当场就死亡了。至此,曾经所有的“辉煌”,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死后的张宗昌略显悲凉,山东群众得知他的身份后,甚至没有人愿意为他抬尸。
曾经号称“三不知将军”的张宗昌,死的时候手底下已经没有兵了,也没有钱了。那么,他生前的那些妻妾,又都是什么样的结局呢?
张宗昌的原配,是邻村的贾氏。由于是家中包办的旧式婚姻,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深,直到1916年,贾氏在张宗昌遇刺时身死,两人也没有留下任何子女。
张宗昌当年闯关东时,曾在奉天住过一段时间,当时张宗昌22岁,结识了袁书娥。袁书娥身高一米七左右,身材高挑,肤白貌美,张宗昌对她是一见钟情。
张宗昌身高体壮,且练就一身武艺,同样深深地吸引着袁书娥,两厢情愿之下,两人在奉天成婚,正式结为夫妻。袁书娥嫁给张宗昌后,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大太太。
张宗昌与袁书娥的感情非常好,每次张宗昌回府,袁书娥都会到门口相迎,两人见面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在身边,总是要相拥三次,才能表达互相的思念。张府的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,暗地里称之为“见面抱三抱”。
袁书娥一生为张宗昌生了6个孩子,三个男孩,三个女孩。其中第一个男孩夭折;第二个男孩,也就是长子张济乐;第三个男孩叫张宁乐。长女叫张春娇,结局不太好,服毒自尽了;次女叫张春亭;三女叫张春梅,小学毕业后,她觉得“春梅”的名字好听,有点像丫鬟的名字,就自己改成了“张纯”。
袁书娥凭借多子多女,在张家坐稳了大太太的位置,其余所有姨太太,均没有实力威胁到她。
张宗昌死后,袁书娥带着孩子去了沈阳,在那里经营了一家典当铺。可见,张宗昌死时虽然风光不再,但袁书娥依然凭借大太太的身份存了不少钱,这才能在张宗昌死后,凭一己之力将孩子抚养长大,并衣食无忧。
不过,袁书娥嫁给张宗昌以后,过得都是阔太太的日子,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对普通百姓来说已经相当不错,但对袁书娥而言,可谓是苦不堪言。因此,袁书娥搬到沈阳后,一直郁郁寡欢。
袁书娥晚年时,对以前的生活非常怀念,对张宗昌的思念也更深。她晚年时经常跑到小楼的阳台上哭泣:
“宗昌啊!你为什么死得这么惨啊!你看看今天我们过得什么日子?”
袁书娥的话语虽然听起来悲凉,但她口中所谓不成样子的日子,其实是多少普通百姓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生活。可惜,袁书娥的心结始终打不开,最终于1944年抑郁而终。
张宗昌的二姨太,名叫袁中娥,从名字来看,也不难猜到,她与袁书娥有关系。没错,她们的关系是姐妹,袁中娥是袁书娥的亲妹妹。
姐妹二人同嫁一夫这种事情,即便是在那个年代,也是极不光彩的事情,袁书娥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。她对张宗昌管得一直都很严,在那个军阀纳妾成风的年代,她始终都没同意张宗昌纳妾。
可惜造化弄人,袁书娥千防万防,却始终未能防范自己的妹妹。袁中娥比袁书娥更年轻,但她的容貌和身材都远远比不上姐姐袁书娥。所以,即便袁中娥经常以探望姐姐为由而出入张府,却始终未能得到张宗昌的关注。
但袁中娥却早就被人高马大的张宗昌所吸引,产生了嫁给张宗昌的想法。袁中娥利用自己的身份,对张宗昌主动出击。面对年轻的袁中娥,张宗昌很快就沦陷了,迫不得已之下,将袁中娥纳为妾室,与袁书娥同住一个院子。
两姐妹因此产生嫌隙,张府经常传出袁书娥与袁中娥的争吵声,扰得张宗昌不胜其烦。索性,张宗昌搬到外面去住,很少回家。袁书娥恨妹妹恬不知耻,破坏自己的夫妻感情,更恨张宗昌背叛自己,干出让袁家蒙羞的事情。
袁书娥的性格素来刚烈,受到如此委屈却无处宣泄,令她的想法逐渐发生扭曲。终于,为了报复张宗昌,她与一个姓贾的瘸子,做出了背叛张宗昌的事情。在张府背叛张宗昌,自然瞒不过他的耳目。
恼羞成怒的张宗昌埋伏在张府附近,等贾瘸子再到张府找袁书娥时,突然大喝一声,吓得贾瘸子落荒而逃。张宗昌随手向贾瘸子开了一枪,虽然没有打中,却吓得贾瘸子再也没敢在张府出现。
张宗昌自知理亏在先,对袁书娥又有很深的感情,这件事情他没有扩大影响,就此息事宁人了。虽然袁书娥解决问题的方式很荒唐,但经此一事,张宗昌和袁书娥的夫妻感情,总算是重新修复了,而袁中娥也从此默许住在了张府,坐稳了二姨太的位置。在张宗昌死后,一个人带着钱回了老家独自生活。
袁中娥就像是一把钥匙,她成为张宗昌的二姨太的同时,也为张宗昌打开了纳妾的大门。加上袁书娥有愧于张宗昌,对他纳妾的事情也就不再有约束力。张宗昌本来就是好色之人,而且他因为出身贫寒,一直想凸显自己现在的富贵,多多纳妾,也就成了水到渠成之事。
此后,张宗昌接连娶了三姨太、四姨太、五姨太、六姨太、七姨太。这几位姨太的身份,都是风尘女子,张宗昌娶她们出于两个原因,一个是之前提到的面子问题,多娶姨太太为了撑门面,显示自己的地位今非昔比;另一个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。
而这些风尘女子,之所以愿意跟随张宗昌,主要也是两个目的。其一,张宗昌有钱有势,如果嫁给他,自然就会被他拿钱赎身,重获自由;其二,成为张宗昌的小妾,得到他的宠爱,可以得到不少钱,比在风月场所赚钱要舒适和安稳不少。
在这五位姨太太之中,四姨太和七姨太最有手段。四姨太雅仙最会敛财,哄得张宗昌对她频频打赏,积累了不少钱。七姨太则是在雅仙下堂以后,凭借自己八面玲珑的交际手段,俘获了张宗昌的心,珠宝首饰买了又买,也得了不少好处。
不过,这几位姨太太都是久经世事之人,为人比较现实,借着张宗昌恢复自由身,又在张宗昌处捞足了大洋,便纷纷离开他另嫁了。其中,七姨太提出离婚时,张宗昌最是伤心,不过他也没有强求,最后还是放她离开了。七姨太改嫁得最好,她离开张宗昌后,嫁给了天津国民饭店老板,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好,再也没有分开。
八姨太名为安淑义,在嫁给张宗昌之前,曾是张府的一名侍女。安淑义的名字看起来很陌生,但她的叔叔却赫赫有名,正是曾经刺杀伊藤博文的安重根。刺杀一事过后,日本人对安重根恨之入骨,恨不得杀光安重根全家。
危急关头,安重根的弟媳挺身而出,带着6个女儿和1个儿子连夜出逃,顺利抵达我国的丹东。此次出逃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,但她们在丹东举目无亲,加上沟通有很大的障碍,生存出现了极大的危机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正当她们陷入困境时,身为安家女儿的安淑义,竟然被人贩子给拐走了,辗转被卖到了张宗昌家做了侍女。
安淑义个头不高,大概有一米六左右,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女性。她在张家众多妻妾当中,是人缘最好的一个,因为沉默寡言、任劳任怨,对待长辈尊敬,对待下人和善,张府上下没有人不夸赞她。
张宗昌正是看中她这一点,将她纳为妾室,还与她生了一个女儿,名叫张春绥。我们只要细心观察,就会从很多方面看出来,安淑义在张府的地位还算不错。虽然肯定没有袁书娥那么高,也没有四姨太和七姨太那么讨喜,但绝不会是被嫌弃的人。
其一,安淑义生了一个女儿,这是许多姨太太都没有的待遇。张宗昌虽然纳妾很多,但真正能给他生孩子的姨太太并不多;
其二,张宗昌死后,以张学良为首的治丧善后委员会,不仅给安淑义指定了北平胡同的一处住所外,还发了5000元给她做生活费。彼时的5000元绝对是笔巨款,已经足够安淑义和女儿余生所用,这种待遇并不是每个姨太太都有,可见安淑义在张府的地位。
不过,安淑义的结局并不好,这主要是因为她的性格导致。安淑义拿到5000元以后,并没有胡乱挥霍这笔钱,但由于安淑义不懂经营,也没用这笔钱做生意,最终选择将5000元存在银行里吃利息度日。
结果,战乱年代的银行非常不靠谱,竟然将这笔钱侵吞,安淑义也因此断了生活来源,跌入人生低谷。安淑义只能靠糊火柴盒、雕雨伞柄勉强度日,并坚持供女儿读书。但安淑义软弱的性格,也让她吃尽苦头。
与他同住石老娘胡同的一个女邻居,性格泼辣,为人霸道。一次,她家的小水桶丢了,怀疑是安淑义偷走,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当众殴打安淑义,而安淑义却始终一言不发,也不还手,只是任其凌辱。幸好女儿放学回家恰巧见到这一幕,冲上前猛踩对方的小脚,才帮安淑义解了围。
小水桶老照片
事后,真正偷小水桶的人被抓到了,是一个路过的瘾君子。安淑义不是贼,却因为性格懦弱不敢辩解,长期以来,心中郁结甚深,于1943年因病而死。
张宗昌的九姨太,名为富贵儿。富贵儿身材娇小,属于小鸟依人类型的女孩,为人和善却喜欢舞枪弄棒,自幼贫苦,靠卖艺为生。加入一个杂技团后,在团里主要负责耍花轱辘棒。
张宗昌一直都有看戏的习惯,在一次曲艺表演时,见到了台上的富贵儿,被她娇小可爱的模样所吸引,托人与富贵儿说媒后,将其纳为妾室。富贵儿一度很受张宗昌宠爱,但持续的时间不长,两人也没有孩子。
张宗昌遇刺后,治丧善后委员会给了她整整3000大洋,虽然没有安淑义多,但也足够她一个人使用了。富贵儿比安淑义懂生活,并没有将钱存银行里,而是用于消费享用,每日闲来无事,喜欢抽大烟,日子过得还算逍遥。
不过,富贵儿也有她的烦心事儿,她的钱虽然没有被银行侵吞,却被一个“情”字所害。起初,与富贵儿同居的男子,见她的金银珠宝首饰很多,经常偷去卖钱,被富贵儿发现后,果断与他分手。
两人的关系尚未完全断绝之时,富贵儿的生命中又出现一位30多岁的“白马王子”,此人是大学生,很有学问,为人正派,对富贵儿颇有好感。两人坠入爱河以后,很快同居在一起。这件事情被富贵儿的前任知道后,前任竟然不念旧情,手持硝镪水对正在吸大烟的富贵儿泼去。富贵儿受惊,抬手去挡,却还是被硝镪水落在下半张脸上,因此毁容。
富贵儿的前任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渣男,毁了富贵儿的脸后,竟然没有立即逃走,而是在富贵儿的家中翻找起来,将所有值钱的物件全都席卷一空,受伤的富贵儿无力反抗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劫掠自己的财物。
所幸,富贵儿的运气非常好,她的命运没有因此跌入谷底,反而得到了自己一生的真爱。富贵儿受伤后,被送入医院医治期间,那位后来与她同居的大学生始终守在她的病床边,甚至还献出自己大腿内侧的皮肤,帮助富贵儿恢复健康。富贵儿因此深受感动,将余生托付给那位大学生,两人结局非常圆满,白头偕老,共度余生。
张宗昌十姨祁氏是一个苦命的人,出身贫苦的她,被卖入北京八大胡同做了妓女。虽然是生活所迫,沦落风尘,但她始终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,虽然逆天改命很难,她却始终没有放弃,直到遇到了张宗昌。
祁氏接待了张宗昌以后,聪敏的祁氏知道自己脱离八大胡同的机会来了,对张宗昌百般讨好,让张宗昌帮自己赎身。祁氏的执着感动了张宗昌,让她得偿所愿,成了张宗昌的一个妾室。
祁氏完成自我救赎以后,在张府一直都低调行事,勤劳、简朴、友善的祁氏,除了爱抽大烟外,几乎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地方。
张宗昌死后,她被安排与安淑义同院生活,两人经常见面,相处融洽。祁氏为张宗昌生了一个儿子,叫张盛乐,跟着她一起生活。
可惜,这个孩子的命不好,在1941年的除夕之夜,日本宪兵突然闯入祁氏的家中,抓走了她的儿子,对他施加了酷刑,导致张盛乐一夜之间失了神志,疯掉了。祁氏因为此事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,精神也变得恍惚起来,1944年在忧郁和病痛中去世。
张宗昌娶十一姨太的过程最有趣,因为迎娶十一姨太并非张宗昌本意,而是被迫所为。十一姨太出生于东北的一家富户,样貌奇丑无比,本来想嫁张宗昌是绝无可能。但十一姨太有一个好父亲,敛财有术,办事有方,硬生生把这件事情给促成了。
张宗昌结识十一姨太,是因为一次公务到东北期间,途中借宿十一姨太家。十一姨太的老父亲,见张宗昌有钱有势,便产生了嫁女之意。
张宗昌虽然文化水平不高,但他却并不傻呀,如此丑陋的女人,他才不会娶呢。当即拒绝了这门婚事,随后立刻带人离开,返回了山东。但十一姨太的父亲也不是普通人,在张宗昌离开以后,他准备了三辆马车,载上女儿就跟到了山东。
抵达张府后,自己将女儿推进府内,便立即驾车离开了。沿途大肆宣扬,张宗昌占有了他的女儿。经过他这么一折腾,张宗昌如果再将人赶出去,反而会落个始乱终弃的骂名,不得已之下,只好纳了十一姨太。
十一姨太的父亲,也是在张宗昌一生所遇之人中,罕见可以欺负张宗昌的人。十一姨太嫁入张府后,一直都独守空房,不过,张宗昌死后,十一姨太还是分到了三千大洋,带着钱直接回了东北老家,也算是达成了父亲当初强送他入张府的目标。
张宗昌十二姨太的资料记载不多,只知道她嫁给张宗昌之前是一个艺人,后来被张宗昌看中,嫁给了张宗昌。不过张宗昌极少回家,十二姨太嫁给他后就很少能再见到他,时间久了,引起十二姨太的不满,主动提出下堂的要求,得到准许后离开了张家,此后就没了消息。
十三姨太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,嫁到张府一个月后,就选择下堂另谋出路了。
十四姨太嫁给张宗昌以前是妓女,一生就一个爱好,喜欢漂亮衣服,只要从张宗昌处得到钱,就会拿去买好看衣服。张宗昌死前,她就因为肺结核病,早一年因病去世了。
十五姨太与十三姨太的经历近似,也是一个月左右就下堂了,此后离开张府,再未出现在张宗昌的人生中。
十六姨太原本是唱京剧的武生,张宗昌看戏时看中了她,娶回家中。十六姨太性格忠厚纯良,嫁入张府后与张宗昌的接触不多,却深得张宗昌母亲的喜爱,经常带在身边。张宗昌死后,她分到了3000大洋,改嫁给一个卖布的小商贩。十六姨太的余生虽然没有大富大贵,却也衣食无忧,夫妻二人妥善经营,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十七姨太长得非常漂亮,深得张宗昌欢心。张宗昌娶她,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。十七姨太给张宗昌生了一个女儿,取名叫张春霄。在张宗昌死后,改嫁他人,过得怎么样却不得而知了。
十八姨太是一个上海人,相貌平平,嫁给张宗昌的时候还带着身孕,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不得而知。十八姨太嫁给张宗昌后,又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,男孩叫张东乐,女孩叫张春和。在张宗昌远遁日本期间,十八姨太并未跟随,选择留在了上海生活。
张宗昌重返国内后,其他留在国内的姨太太纷纷投奔张宗昌,她却没有再与张宗昌取得联系,甚至都没告诉子女,张宗昌是他们的父亲。从十八姨太的行为来看,似乎对张家忌讳很深,余生都没有再与张家有任何联系。或许,与她之前带孕嫁入张府有关,只是具体原因已经无从考证了。
十九姨太卢辅义和二十姨太是同时嫁给张宗昌的,她们当年被张宗昌的下属,当成了讨好张宗昌的“礼物”,才嫁给张宗昌。十九姨太为张宗昌生了一个男孩,取名叫张昭乐。张宗昌在济南遇刺后,她改嫁胡氏,为胡家生了两个男孩后,又与胡家闹翻,此后不知所终。
二十姨太嫁入张府后,因为脸上起了痘子,不讨张宗昌喜欢,一直都独守空房。张宗昌死后离开张府,结局不得而知了。
张宗昌的二十一姨太很有名气,她名为朱宝霞,是著名的评剧女演员。朱宝霞在戏曲方面极具天赋,年仅12岁便担任了剧目的主演。1928年,更是带班进上海,打破了江南舞台没有评剧的局面。
张宗昌看戏时见到朱宝霞,为了娶她回家,直接给朱宝霞的养父送去一万大洋,另加一个装满珠宝的箱子。办法可谓简单粗暴,直接用钱砸通了迎娶朱宝霞之路。张宗昌遇刺后,她重返舞台,继续演艺事业。1951年,病逝于山西运城。
张宗昌的姨太太中,不乏外国人,二十二姨太就是一名娇小的日本人。张宗昌在逃亡日本期间也没闲着,纳了二十二姨太。张宗昌对她很喜欢,回国时依然带着她,可惜二十二姨太仅仅来到国内20多天,就因为水土不服,返回日本了。
张宗昌的二十三姨太,是张宗昌遇刺前一年刚刚娶进家门的,与张宗昌的接触不多。嫁给张宗昌以前,她也是一名艺人,在张宗昌死后,重拾旧业,靠演艺为生。
张宗昌一生妻妾很多,但真正谈得上有感情的人,恐怕也只有大太太袁书娥一人而已。至于其他的姨太太们,不是因为各取所需,就是因为看戏时冲动而为,全然没有感情可以谈起。这一点,从张宗昌死后,姨太太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,真正愿意为他守节的人极少,基本都拿着在张府积累的钱,另嫁他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