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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丑女入门
京城,半岛别墅露天花园。
今天是顶级豪门贺家二少的婚礼,此时宾客满座。
正中间的高台上,站着一位穿着婚纱的女人。
她身材纤细完美,暴露在空气中的肩颈手臂闪着白皙的光,腰肢盈盈一握。
新娘只一个背影就给人绝世美人的姿态。
可她转过身,白纱下的脸竟有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,横铺在精致的五官上!
即便眼睛灿若星辰,却因为胎记实在太丑了,令人望而生畏。
宾客的脸色都不太好看,堂堂京城首富之子怎么会娶这种丑女?
“吉时都超过一个小时了,贺少都没出现,不会是跑了吧。”有人低声问道。
“换你愿意娶这种丑女?贺少这种青年才俊,瞎了眼才能看上她。”
“说起瞎了眼,贺家不就有一位……”
两人的声音突然被打断,有一个工作人员跑进来,神色慌乱,对着一旁的老太太说道:“夫人,出事了。”
“大少跟人车震掉河里,现在人还在警局。”
“什么!”林素萍双眸一瞪,已经花甲的年纪却精神奕奕,她看了眼高台上的夏阮阮。
这事必须压下去,贺家公子婚礼当天车震坠河,还被送进警局!
新闻标题一出去,堂堂贺家都得成为笑柄。
婚礼必须继续,“把那个废物带出来,婚礼按流程进行。”
助理忍不住惊讶的抬头,声音扬了几分,“让大少跟她结婚?”
“一个瞎了眼的残废,娶一个乡下来的丑女,正好绝配!”林素萍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,扬手一挥,就有佣人将贺渊推了出来。
司仪用话筒说了句:“欢迎大家来参加,贺家大少爷贺渊跟夏阮阮的婚礼。”
夏阮阮神色一怔,就见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过来。
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,五官刚毅俊朗,眉骨微凸鼻梁高挺显得眼睛越发深邃。
男人看向夏阮阮的方向,只是眼睛空洞像是没有焦距。
明明是一张极俊朗的脸,可整个人都像是覆上寒霜。
整个京城几乎没人不知道贺渊,五年前接手贺氏,短短三年的时间让企业上升到让人望而却步的地位。
风光正盛之时,一场车祸直接毁了他的腿和眼睛。
无论财富还是地位,都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抢走。
而他这辈子不仅瞎了眼,还成了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。
也正因为如此,外界有很多关于贺渊的传言,说他狠厉暴躁,喜怒无常!
甚至之前还娶过两任妻子,全都莫名其妙的丧命!
一场荒唐的婚礼,按着流程进行着。
直到夏阮阮被送入洞房,都没听贺渊开口说过一句话。
她呼出一口气,无论是嫁给贺驰屹还是贺渊,最终的目的都是拿到钱给外婆治病。
夏阮阮上前两步,走到贺渊的轮椅面前蹲下。
这么近距离更能感受到男人颜值的冲击,她在面前挥了下手,“你看不见吗?”
贺渊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,“知道我是什么人吗?就敢嫁给我。”
“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怕死吗?”
夏阮阮被他掐的快要呼吸不上来,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,但还是用力摇头说道:
“不怕!”
门口很明显有人守着,贺渊哑着嗓子开口:“叫!”
“叫?”夏阮阮捂着脖子,惊慌的问道:“怎么叫?”
男人突然伸手,一把扯掉她胸前的婚纱。
“啊!”夏阮阮尖叫出声。
贺渊眉目才舒展了些许:“现在会叫了?”
夏阮阮捂着胸口,也注意到了屋外的人。
是有老太太的人守着吗?
她正想着却被贺渊按在了床上,男人薄唇轻启:“继续叫!”
“我……”
“还是你想动真格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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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他是瞎子?
夏阮阮赶紧继续开口,直到门外的人影离开,她才收声。
男人坐在轮椅上,面无表情的开口:“滚下床。”
“我……”夏阮阮气急。
不过视线落在他的眼睛跟双腿上,又开始心软。
他,也是个可怜人。
像个傀儡一样留在贺家,不仅眼瞎腿残还没有自由,甚至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做不了主。
她鬼使神差的开口:“我也许能治好你的腿……”
贺渊面上的表情越发冰冷,“你知道撒谎的代价。”
夏阮阮捂着胸口,她没有撒谎。
出生就带着丑陋吓人的胎记,刚学会走路就被夏家扔到乡下的外婆家,母亲病重过世,就只剩她跟老人相依为命。
十岁那年意外遇到隐士神医,不仅将脸上的胎记治好,更是学得一身医术。
她刚才凑近观察了一下贺渊的双腿,初步判断是神经压迫到了,所以他感受不到小腿的存在。
夏阮阮知道口说无凭,她转身从背包里拿出银针,将男人的裤腿撩上去。
银针还未刺过去,女人的手就被抓住。
贺渊直接推开她,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:“滚!”
望着男人轮椅离开的背影,夏阮阮手足无措的留在房间里。
男人一走,夏阮阮干脆就在床上坐下。
不仅仅是为了外婆的医药费,贺家也不是她能主动走人悔婚的对象。
一整天婚礼下来她都没吃东西,又饿又累之下她半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“快去找家庭医生过来。”
“贺少又发高烧了,双腿隐疾复发又疼得砸东西了。”几个佣人慌张的跑来跑去。
夏阮阮彻底清醒了过来,她很干脆的起身往前面跑去。
推开卧室的大门,就见男人蜷缩在床上,俊朗的脸是病态的白皙,额头因为高热出了一层薄汗。
整个人因为疼痛更是死死的咬住牙,痛到浑身都在颤抖。
夏阮阮觉得心疼,外人都道贺大少阴狠暴戾,却不知道他平时承受了多大的痛苦。
似乎听到脚步声,贺渊吼了一声:“滚出去。”
“我能帮你。”夏阮阮快步上前,掀开床上的被子。
疼痛之下,贺渊竟然生不出力气去推开她。
腿上的伤很严重、也很奇怪。
平日里不能起身没有知觉,却在发病时疼痛难耐。
夏阮阮抽出两根银针,对准穴位就刺了进去。
又快速抽出无数根纤细的银针,扎遍了贺渊的膝盖。
本来深入骨髓的疼痛竟然奇迹般的缓解了,男人厚重的呼吸声也慢了下来。
贺渊睁开眼睛,往夏阮阮所在的方向转过头。
从出事到现在三年时间,他私下看了无数名医,眼睛自从去年就已经偷偷治好痊愈。
可是双腿的伤,平日里依旧没有任何知觉,一发病的疼痛就如同地狱的酷刑,几乎一秒钟都忍受不了。
每次他都疼够一宿才能缓解,现在却因为一把银针,竟然可以忍受了。
他抬头盯着面前的女人看。
黑发如瀑,眉眼清纯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辜,只是白皙的脸被一大片红的胎记占满,甚至到了骇人的地步。
夏阮阮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子,有一瞬间的慌张,不过想到他是个瞎子,又安心下来。
“好点了吧,这是我师傅传下来的独门绝技,应该有用的。”
感受到贺渊好转,她笑了一下:“眼睛的话我需要观察了才知道能不能治,你的腿我有信心。”
“发烧应该是腿伤引起的,药吃多了不好,今晚多喝水,烧很快就能退了。”
夏阮阮说着起身倒了杯水回来,正想喂他的时候,却被贺渊躲开了。
她依旧伸出手,语气郑重,“从今天开始,在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,我会照顾你的。”
“你发烧出了一身汗要不要洗一洗?你这样子洗澡是不是不太方便,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将头低下,不敢看向贺渊。
可从男人的方向还是能看到她脸颊的红晕都散到了耳根,贺渊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,“你要帮我洗澡?”
“平时……你平时是怎么洗澡的?我们是夫妻,我帮你也是应该的。”
夏阮阮站起来,轻声问道:“卧室在哪我去放洗澡水,你的腿每天针灸之后都需要用热水泡半个小时才行。”
贺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,夏阮阮便落荒而逃似的跑开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,他拿出来是秘书发来的语音。
“贺总,夏阮阮是老夫人硬塞过来的,甚至都动用关系给你们领了结婚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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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帮我洗
“她的身份也都查清楚了。夏小姐生出来就带着丑陋的胎记,还克死了母亲,夏家也因此一落千丈,就被他们送到了乡下外婆家。一直到两个月前才被领回去,原因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不愿意嫁给贺驰屹,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礼上这一出。”
“从资料上来看,夏小姐背景很干净,但不排除她这段时间被老夫人收买了。”
贺渊收起手机,轮廓分明的脸看不出其他神色。
不管是谁的人,他都无惧。
夏阮阮放好水又在浴缸里倒了浴盐,刚转身就见贺渊已经在洗手间门口了。
他坐在轮椅上,衬衣已经脱下,露出健壮的肌肉,下身却依旧穿着西装裤。
男人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,“帮我脱。”
夏阮阮脸悠的一红,虽然刚刚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,可真一到关键时刻,她还是秒怂。
她偷偷看了眼贺渊,视线从他的腹肌滑过,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。
为什么坐在轮椅上身材还这么好?
走上前蹲下,伸手拉下男人西装裤的拉链,又用力脱下裤子。
小手不可避免碰到不该触碰到的地方,此时男人就剩下最贴身的短裤,夏阮阮犹豫了两秒问道:“可以穿着内裤洗澡吗?”
“你是穿着内裤洗澡的?”贺渊反问。
夏阮阮语塞,涨红着脸又将男人的短裤脱了下来,即便想要目不斜视,还是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。
她扶着贺渊移动到浴缸里,不可避免身上也溅到了水。
夏阮阮身上依旧穿着婚纱,一湿透就紧紧贴在身上,将身材勾勒到完美。
忽略她的长相,单论身材几乎挑不出丝毫差错。
“水温合适吧。”夏阮阮不是傻子,知道自己身上春光毕露,但想到对方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,她也面色如常。
“帮我洗。”贺渊眸色沉了沉,吐出三个字。
夏阮阮顿了一下,还是伸手给他抹了沐浴露,最后还在男人的小腿上用心按摩了一会。
“以后每天施针之后我都给你按摩,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站起来了。”
她说话时带着笑意,眸子晶晶亮,像是已经想象到他站起来的样子。
贺渊突然伸手一带,将她拉到浴缸中。
“啊……”夏阮阮刚尖叫出声,下巴就被用力捏住。
她想要起身,却被男人用力按住,根本挣脱不开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她仗着贺渊看不见,恶狠狠地瞪他!
果然传闻没错,这个男人就是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!
贺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他不管夏阮阮是不是奶奶派来的人,给他治腿又是为了什么目的。
他都不会让对方占据任何主动权。
“你怕我?”
夏阮阮用力摇了下头,“不怕。”
“呵。”男人冷哼一声,又问道:“既然要跟我结婚,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?”
夏阮阮怔住,呼吸都慢了半拍,他是想做那件事吗?
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但初中还是上过生理课,“我……知道。”
“脱了。”贺渊用着命令的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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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致哑药
夏阮阮抬头,看了看他的眼睛,贺渊的眸子古井无波。
既然看不见,那脱就脱吧,婚纱沾了水穿着也很不舒服。
她脱下婚纱,露出白皙玲珑的身体,说话不自觉带上颤音:“那个……能不能推迟几天啊,今天不是很方便。”
“嗯?”贺渊眉头一皱,更加怀疑她是老夫人派来的人。
夏阮阮咬住下唇,脸涨得通红:“我来例假了。”
贺渊嘴角抽了一下,双手撑着跟她拉开了距离。
好在浴缸很大,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。
夏阮阮顺势起身,“你继续泡一会,我去淋浴冲一下。”
她仗着贺渊看不见,十分大胆的起身走出浴缸,完全都不避讳。
男人侧过头,将所有春光都看在眼里,夏阮阮背对着他,不看脸只看身材,完美到几乎挑不出丝毫差错。
小腹不由涌起一股燥热,贺渊收回目光,随手扯过边上的浴巾盖到腿间。
他,有反应了。
……
洗过澡之后,夏阮阮又帮他换了干净的睡衣,才推着贺渊上床睡觉。
确定他躺好了,夏阮阮轻声说道:“我去吹个头发,你困了就先睡觉。”
贺渊躺在床上看向她,脸小小的五官精致立体,暗红色的胎记却丑到吓人。
“嗯。”他不冷不淡应了一句,才第一天,倒要看看她能演几天。
夏阮阮转身回了洗手间,还不忘反锁上门。
她对着镜子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,胎记消失,镜中出现的女人有着惊人的美貌。
美眸如水,鼻梁高挺小巧,再搭上挂着水汽的红唇,美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。
十岁那年夏阮阮就治好了胎记,只是师傅说了在没有遇到心爱的男人之前,不能拆掉面具。
要不然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,最严重的也许就跟刚出生时那样,克死身边最亲的人。
夏阮阮让肌肤透了透气,就把面具给戴了回去。
吹干头发出来,在贺渊身旁躺下。
“我关灯了?”
“嗯?”男人从喉间挤出一个字。
夏阮阮咬牙,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,他眼睛又看不见,关不关灯有什么区别?
“抱歉,晚安。”她说着抬手关上灯。
黑暗中,枕头旁有股属于女人的香味传来。
贺渊下意识皱了下眉头,这才闭上眼睛。
……
次日,清晨。
夏阮阮习惯性的早起,贺渊还在睡,她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下楼。
贺渊并没有跟其他贺家人住在一起,两人现在是在单独的别墅。
进了厨房,佣人看到她的脸顿了一下,但还是轻声打招呼,“贺太太,早。”
“早。”对于贺太太这个称呼,她有点新奇,“平时贺渊都爱吃什么?”
“中餐。”
夏阮阮笑了一下,正好她最会的就是中餐,“我来做吧。”
她很快的煮了青菜瘦肉粥,又煎了几个鸡蛋,最后甚至还炸了油条。
快速的吃了一点之后,夏阮阮起身说道:“记得喊贺渊吃饭,我先出去了。”
今天是婚礼的第二天,无论嫁的人是贺弛屹还是贺渊,对于她来说都没差。
最终目的,都是希望夏家能拿钱给外婆治病。
夏阮阮出门就戴上口罩遮住脸上的胎记,乘公交到了夏家。
这是一栋有些年代感的别墅,夏家早年条件不错,但爷爷跟母亲接连去世之后,持续走了下坡路。
她按了下门铃,开门的女人见到她就冷笑:“还有脸回来。”
夏琳转身先往里面走,故意高喊一声:“爸,姐姐一个人回来了!”
走进去,客厅沙发坐着一对中年夫妻,夏振国看了她一眼,就嫌弃的收回目光。
“一个人回来的?结完婚回门也不带着老公一起?”
夏阮阮神色如常,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委屈:“贺渊行动不方便,就一个人回来了。”
“没用的东西!”夏振国站起来就骂,“让你代替妹妹结婚是去嫁给贺弛屹,怎么到头来嫁了一个废物!”
“他在婚礼上没有出现,还跟别的女人车震……”
“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子?堂堂贺少愿意跟你结婚就应该感恩戴德了,他跟别人车震怎么了?你可以去求他回来啊!”边上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声。
关婉怡保养得体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屑,“真是没脑子。”
夏阮阮用力深呼吸,强迫自己不要动气,“当年爷爷是跟贺家订下了婚约,妹妹因为贺少纨绔形象声名在外,不愿意嫁过去。”
“我嫁了!只要嫁到贺家婚约就完成了,无论是嫁给贺弛屹还是贺渊,我都嫁了。”
夏阮阮看向父亲:“当初说好,只要婚礼结束您就给我一百万给外婆治病,今天我是想过来拿这笔钱。”
“一百万?你怎么不去抢?”关婉怡直接伸手推了她一下,“就你这张丑脸,值一百万?”
夏阮阮眼圈瞬间红了,外婆现在还在医院需要这笔钱,他们怎么可以出尔反尔。
“先前分明说好的,你们想要反悔?”
关婉怡冷哼:“我可没说过这话,况且你也没嫁给贺弛屹,这钱你一分都别想要!”
“都少说两句!”夏振国沉声打断她们,昨天贺家的老太太让人送来了样东西,并且交代了一件事情。
只要完成,别说是一百万,到手的钱一个亿都不止!
“一百万不是问题,爸甚至还能给你两百万,让你外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夏阮阮眼睛一亮,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夏振国从口袋掏出一小瓶药,“只要你想办法把这里的药,让贺渊吃下去,钱立刻打到你的卡上。”
夏阮阮盯着他手里的药瓶,犹豫了半响才接过,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什么东西你不用管,只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,钱一分都不会少了你。”
贺家老太太一向不喜欢贺渊,甚至是偏心的厉害。
贺渊已经是个瞎了眼的残废,但身边跟着几个心腹,几乎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。
现在夏阮阮嫁了过去,朝夕相处之下肯定能找到机会。
只要彻底废了贺渊,那么整个公司就都是贺弛屹的了。
“想想你躺在病床上还等着手术的外婆,早一天办成就早一天救命。”
从夏家出来,夏阮阮将药倒在掌心闻了一下,她跟着师傅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,瞬间就认了出来。
这是哑巴药!
吃下去绝对会瞬间就不能说话!
好狠!
贺渊都已经这么惨了,到底是谁还要置他于死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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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再加一百万
夏阮阮将药瓶装进口袋里,她当然不会对贺渊下药,但要是她一直没动手,他们会不会又派出别人呢?
将心思压下,夏阮阮坐地铁回了学校。
她现在还是医学院大二的学生。
当初学就了无数的中医本领,高中毕业之后又考上了医学院,学习现代化的医疗知识。
她有一个小小的心愿,就是将中西医合并,学好本事之后能造福更多的人。
因为外婆心脏病无法用她学会的中医治疗的原因,也更加坚定了夏阮阮要继续好好学习的决心。
上完一天的课从学校出来,已经快要七点了。
在乡下时,师傅教了她一身医术,却叮嘱过绝不能对陌生人使用。
夏阮阮也大致知道师傅执着的原因,所以不会违背师傅的意愿。
她不能动用医术,所以在京城很难找到高薪的工作。
为了外婆的住院费,她只能在京城最大的夜总会当倒酒的小妹。
脸上有胎记的存在几乎找不到任何工作,好在夜总会有的包厢可以带着面具,夏阮阮身材很好,才被破例录取。
到了夜总会,她先去更衣室换上贴身的制服,又在脸上戴上面具,正好可以遮掩住胎记。
“小阮,888号房今晚交给你了啊,都是贵宾!”边上的同事拍了下她的肩膀,“努力工作,多赚点小费,你外婆的手术费也能多存一点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夏阮阮由衷的感谢,也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好心人。
她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,才接过服务生的酒敲门进去。
“你好,这是你们包厢点了黑桃A,是直接打开吗?”
包厢内的灯光昏暗,角落里的男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瞬间抬头。
贺渊坐在轮椅上,狭长的眸子上下扫视着夏阮阮。
脸上带了夜总会的面具,但身材、声音都是她。
贺渊车祸之后真正瞎了两年,在黑暗中的两年让他对于声音跟气味都特别敏感,所以他不会认错。
这人就是,夏阮阮!
贺氏被夺走,贺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。
私下里他创建了一家公司,从互联网购物起家,短短两年时间已经占据了市场百分之八十的份额,却无人知道公司的幕后老板是他。
贺氏是做实体房地产的,他就从互联网入手,甚至已经开始慢慢侵占贺氏的产业。
今天过来,也是为了应酬。
不过显然夏阮阮并没有发现他,自顾自开了酒往空杯子里倒。
“先生,这是您的酒。”
她递过去,手臂却被一个男人抓住,“美女,坐下一起喝啊。”
夏阮阮抽了一下没抽回来,干笑着开口:“抱歉,我只是一个服务员,不能陪酒的。”
“不能陪酒?钱给够你还不陪?”
“老子给你十万块,坐下陪我喝!”
说话的中年男子直接掏出手机放到桌上,“喝一杯纯的,我给你转十万,你喝十杯,我就给你一百万。”
夏阮阮心动了,她喝十杯酒是不是外婆的手术费就到手了?
“真的?”
男人大笑着左右看了眼,“听到没,她还不信了!”
周围的人哄堂大笑,“小姑娘,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?王总开了口,别说十万,一千万都拿得出来。”
“好,我喝!”
夏阮阮端起酒杯就仰头一饮而尽,火辣的酒从喉间滑过,辣得她眼泪都差点出来。
在她喝酒的同时,王总随手在另一个杯子里丢下了颗小药丸。
角落里,贺渊眸子微微眯起,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场,像是要将她看透。
“十万!”她放下杯子开口说道。
中年男人大笑:“喝完剩下的九杯,我一起转给你。”
夏阮阮酒量并不好,但还是咬咬牙,逼着自己将剩下的九杯酒都给喝了。
放下杯子的那一刻,她只感觉酒精上头已经有点站不稳。
但还是强撑着开口:“王总,我已经喝完了,可以给我转了吧。”
男人却握住她的手腕,轻轻揉捏了两下:“想要钱可以,陪我一晚再加一百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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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我好热
夏阮阮皱眉,用力甩手。
结果男人直接站起来,怒骂:“给脸不要脸的东西,穿成这样还不是出来卖的!”
说着,伸手一把扯开她的面具,“艹!”
他骂了一句脏话,连连后退,“什么丑八怪都放进来,是想吓死谁。”
夏阮阮慌张的将面具给戴了回去,“你说好喝完酒,就给钱的。”
“还想要钱,去死吧!”
中年男人用力将夏阮阮推到地上,还觉得不解气。
他站起来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,夏阮阮下意识闭上眼睛,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。
她睁眼,发现男人手臂就被人抓住。
夏阮阮定睛看了过去,她认出来了,是一直跟在贺渊身边的保镖。
“是你……”
她往身后看去,果然见到熟悉的身影,男人正坐在轮椅上,黑暗中看不清切他的脸,可是夏阮阮还是认了出来。
“贺渊……”
保镖手上用力,将他甩开的同时一脚踢了过去。
贺渊推着轮椅慢慢移动过来,抬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。
这一瞬间夏阮阮甚至以为他没有瞎,“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废了他的手。”贺渊冷淡的吐出一个字,
保镖应了声之后,拿起一旁的啤酒瓶就砸了下去。
惨叫声被隔绝在包厢内,另一个保镖同时扶着夏阮阮出来。
一直到了夜总会外面,冷风一吹,夏阮阮才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。
她低头看向贺渊,问道:“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
“声音、味道。”
“啊?”夏阮阮喝了酒之后反应有些迟钝,是从声音跟味道认出来的?
也是,眼睛都看不见了,只能靠听觉跟嗅觉了。
想到这夏阮阮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疼惜,贺渊都已经这么惨了,还有人想把他毒哑。
她蹲到男人的轮椅前,“不要怕,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。”
说话的同时,夏阮阮用力甩了甩头,只感觉小腹有股异样的燥热。
不像是喝醉的感觉,整个人都开始发热。
司机将迈巴赫停在两人面前,车子改装过,有电梯带落下来,贺渊可以直接坐着轮椅上车。
夏阮阮跟着进去,一到狭小的空间里,她越发觉得晕乎乎。
下意识将脑袋靠到男人的肩膀上,“我……我的银针还在家里,我们回家就……就给你治腿。”
说完就闭着眼睛睡了过去。
贺渊侧过头看向她,女人的脸上胎记一如既往的可怖吓人,睫毛却是很长,可能因为睡的不踏实还在轻颤。
想到刚才在包厢里,她很虎的连喝十杯洋酒。
贺渊对着前座的助理阿达沉声开口:“查一下她为什么缺钱。”
“是,贺总。”
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,夏阮阮竟也顺势醒了过来。
她睁大眼睛往窗外看了眼,“到了?”
身体越发热了,夏阮阮强撑着下车,还不忘站在边上等着贺渊下来。
她按住轮椅的把手对着保镖说道:“他是我老公,我来照顾他。”
“你们下班吧,我带老公回房间。”
老公?
听到这个称呼,贺渊下意识看向她,女人脸上胎记依旧吓人,白皙的脖子也因为醉酒泛着红,整个人明显意识都不太清晰。
保镖迟疑的站在一旁,贺渊摆摆手表示允许了。
别墅台阶设计的很适合轮椅移动,夏阮阮一直推着他回到卧室。
关上门,她便扯开衣服的领子:“好热……”
说着便自顾自脱下衣服,贺渊都来不及开口,她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。
“反正你也看不见,我好热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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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美得吓人
“也好渴啊,我要喝水……”
夏阮阮转了个圈,在茶几上发现了水壶,立刻小跑过去。
因为身上未着寸缕,每动一下都带着无限的春色。
贺渊揉了揉眉间,也跟着觉得小腹燥热。
他再怎么坐怀不乱,也是个正常的男人。
“夏阮阮,穿上衣服!”
“热……我不想穿!”夏阮阮皱着眉坐到床边,声音不自觉带着娇气。
贺渊皱眉,即便是喝醉了也不至于这样才对。
难道酒里被人下了药?
他正准备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,看了眼夏阮阮此时的状态,又将手机放下。
撑着手上床,刚躺下夏阮阮就跨坐在他身上。
她眯着眼睛,在酒精跟药效的作用下,脑中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。
几乎没有犹豫就低头吻住贺渊的薄唇,女人占据着主动,舌头青涩而又生疏的探了出来。
贺渊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,第一下竟然还没推动。
夏阮阮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,醉酒后力气大的吓人,三两下就将贺渊剥了个精光。
两人是夫妻没错,却没有任何夫妻之实。
一个漫长的深吻结束,夏阮阮扒拉了两下长发问道:“你是不是嫌我丑?”
“我告诉你……我要是没了胎记,美得吓人!”
此时两人紧紧贴在一起,饶是贺渊的定力,也有点心猿意马。
他问:“有多吓人!”
“美到吓死你,绝对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女人!”即便现在这么神志不清的状态,夏阮阮也对自己摘下面具后的颜值,十分自信!
贺渊不置可否的勾了下嘴角,她脸上的胎记一看就是先天的,根本没办法祛除。
“可惜了。”夏阮阮双手搭在他的脸上,还不忘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,“那你见不到我的盛世美颜了。”
贺渊盯着她脸上的胎记看,也不知道这样一张脸,是怎么跟盛世美颜划上等号的。
夏阮阮趴在男人的胸口:“我们结婚了对不对!”
“嗯。”
“那结婚了要做什么?”
贺渊挑眉反问:“做什么?”
“做……”夏阮阮突然禁声,在这种关键时刻,她仅存的意识开始抗拒。
跟贺渊即便已经是夫妻关系,但也才刚刚认识。
不可以,绝对不可以!
夏阮阮翻了一个身躺到边上,整个人又烫又难受,“好热……”
女人隐忍痛苦的声音仿佛要将这空气都给点燃,白皙的皮肤上更是被药效和酒精熏染起一片秀色可餐的潮红。
贺渊定力再足,看到这么诱惑的一幕早就已经起了生理反应。
但他没有任何下一步行动。
药效越发上头,夏阮阮欲望压过了理智,又伸手触碰到男人的手臂,下意识慢慢往上爬。
她的指尖冰凉,触碰到贺渊滚烫的颈部肌肤,便如同在燎原大火中找到了唯一可以避难的水源,想即刻融进水里。
“我想要……”
在夏阮阮又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,贺渊伸手用力一推,直接将她推到了地毯上。
“好痛……”
夏阮阮摔疼叫唤了一声,却浑身无力没再爬起来。
直到贺渊听到平稳的呼吸声,才确定她昏睡了过去。
男人身体的反应没有消除,他却硬生生忍住。
这两年瞎眼腿残,贺渊都撑了下来,一点生理上的欲望,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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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回老宅
次日,清晨的光透过窗照了进来,细长的一条落在床榻上,微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悬浮。
地毯上的女人转了个方向,她半睡半醒间又闭上眼睛,接着瞬间睁开!
低头看了眼自己,表情匆忙慌张!
谁能告诉她,为什么会躺在地上,还没有穿衣服?
昨晚所有记忆回笼,夏阮阮整个人怔住。
贺渊!
“醒了?”男人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。
夏阮阮后背僵住,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她都想起来了,昨晚在夜总会被人揩油,最后被贺渊救了。
结果到家她醉酒,甚至还主动亲了贺渊,最后甚至想霸王硬上弓……
夏阮阮半坐起来,却压根不敢看向他,同时默默在心里暗骂自己是渣女。
“嗯,您睡的好吗?”她慌到都用上了敬词。
“您觉得呢?”贺渊反问。
夏阮阮硬着头皮接道:“应该不太踏实,我先起床洗漱。”
她慌张的抓过地上的衣服遮住身体,又冲进洗手间。
其实昨晚的记忆都在,夏阮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幸亏是这张脸,还好昨晚关键时刻被贺渊给推下床。
要不然……
夏阮阮拍了拍脸颊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,“什么都没发生,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贺渊还躺在床上,有点勉强的穿上衣服,突然瞥见地毯上有个小药瓶,似乎是从夏阮阮的口袋掉出来的。
他捡起来看了眼,眸色沉了沉。
随手将瓶子收起来,叫了秘书进来,“拿去检测下,这是什么。”
“是,贺总。”
秘书看到一地狼藉,轻声问道:“贺总,需要帮忙吗?”
“备车,准备回一趟老宅。”
夏阮阮收拾好出来,卧室已经没了贺渊的身影。
她下楼就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,夏阮阮轻声打了招呼,“现在都快中午,我去做午饭。”
“不用,跟我回一趟老宅。”
“回贺家?”夏阮阮有些紧张,知道躲肯定也躲不过。
她走了过去,在贺渊身边坐下,“非要回去吗?”
即便再傻也知道,贺渊现在这副模样跟贺家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,豪门复杂不是说着玩的。
要不然她爸也不会逼她对贺渊下哑药。
夏家跟贺渊压根没有什么交集,能做这种事肯定是别人吩咐的。
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腥风血雨。
加长的迈巴赫在老宅门口停下。
夏阮阮先下车,然后推着轮椅进去。
贺渊即便不被老太太喜欢,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。
两人进去,就见一位长相刚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,“回来了,一块过来吃饭吧。”
贺远山笑了笑,“夏阮阮是吧。”
“是。”夏阮阮赶紧点头。
贺远山视线在她脸上的胎记多停留了两秒,接着对贺渊说道:“大家都等着了。”
夏阮阮推着贺渊的轮椅入座,长桌上人并不多,主位坐着一位穿着旗袍的老太太。
她就是林素萍,贺渊的亲奶奶。
她的丈夫跟夏阮阮的爷爷是战友,在战场上是互相救过命的,所以也就给小辈订下了婚约。
贺老爷子去世前,留下遗嘱特意写明贺家的子孙必须迎娶夏家的女儿。
所以才会有了这场婚礼。
另一边则坐着对母子,正是前几天逃婚的贺弛屹,跟他的母亲邱映云。
贺渊生母生下他当天就难产去世,所以老太太一直都不喜欢他,觉得贺渊生来就带着不详。
不仅是个私生子,还克死自己的母亲。
贺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还算好,老爷子前脚一走,贺渊后脚就出了车祸。
这其中怎么回事,不言而喻!
大家都入座,贺弛屹看向夏阮阮。
瞥见她脸上的胎记,嫌弃的啧了一声:“看到就觉得晦气,饭都吃不下了!”
“怎么说话的,这是你嫂子。”邱映云故意说了句。
夏阮阮低下头,从小到大对于自己长相受到的嘲笑跟委屈,真的太多了。
多到她都已经习惯了。
不过还好,实际上胎记早就没有了,所以夏阮阮并不觉得难受。
“大哥,也得亏你看不见,要不然肯定也跟我一样饭都吃不下。”
“不过啊,还是要谢谢大哥,还好大哥心善,要不然因为爷爷的遗嘱,我可能都要娶这种丑女。”
贺远山用力放下筷子,“怎么说话的?跟你嫂子还有大哥道歉!”
整个贺家,要说真的对贺渊还有关心的,只剩下贺远山。
他跟邱映云只是商业联姻,对贺渊的母亲却是真心喜欢。
可再怎么喜欢也没办法改变他已经结婚的事实,所以对贺渊一直抱有歉意。
“真是对不起大哥,为了谢谢你替我解围,公司我会好好管理着,每年也不会忘了给你分红。”
贺渊冷笑,望向出声的方向,“公司的股份,至少一半还写着我的名字。”
“一个瞎子跟残废,可管理不了公司。”贺弛屹不冷不淡的接过话。
贺渊沉默不语,没必要在口头上出风头,很快他就会知道,公司到底属于谁!
他不说话,不代表夏阮阮能忍受。
这人在婚礼上放鸽子,现在又这么对待贺渊。
夏阮阮是忍无可忍!
“我听说贺渊之前管理公司的时候,公司一直扩张股价上涨,最终贺氏在全国都能排到前列。这两年似乎一直都在走下坡路了,是弟弟管理的功劳吗?”
“啪!”贺弛屹用力一拍桌子,恼羞成怒地站起来,“贺家有你这个丑女说话的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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